“……那个参大人穿着黑衣,身形特别瘦小,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他父亲常说他脑子愚笨,连书院都没去几年就回家照顾生意了啊,他到底从哪认识的什么大人?”

    血瞳飘在清姑娘身边不停说着,她身下马儿越跑越快,血瞳被风吹的有些耳鸣,她又一头钻进衣侧系挂的魂铃里。

    清姑娘现在似乎有比报官更要紧的事去做……

    血瞳见状识趣地止了言。

    漆黑夜里,两人一马在窑城大街上奔跑的蹄声异常响亮,马蹄落在青石板的路上,显得更加空旷而又宁静。

    街边的房屋里的人们却死寂般沉睡着,城里除了那隐隐从远处传来刚打响的五更梆声,马蹄发出的再大动静大家似乎都无法听见。

    二人一马很快的接近城门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———不要啊———我恐高啊!”

    伴随着何崇惊慌失措地喊叫声,加速奔跑着的烈红雪蹄马一个凌空跳跃,径直越过高耸的城墙轻巧落在了城外石子地上。

    它再一个欢愉地打鸣,扑腾了两下蹄膀飞奔而去,驮着二人消失在官道的尽头。

    “瞎子吗!那些官兵是一群瞎子吗——他们难道看不见刚刚有一匹马从天上飞过去了吗?!”

    何崇惊怒地咆哮着,他还紧紧抱着马脖子不敢松手,小身板儿趴在马前身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那怪异女子这次居然罕见的没有骂他吵,感到奇怪的何崇小心翼翼地往后偷瞄了一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现在的脸色好严肃,好可怕!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流逝,天光已渐渐勾勒出一丝晨辉。村子到了,清姑娘径直扯着何崇的衣领下马,将他拽进了竹屋。

    何崇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自己会走能不能别再拎来拎去了!这新做的衣服可贵着呢扯坏了你赔得起吗?

    何崇敢怒不敢言,他委屈巴巴地找了个凳儿坐下。

    从这到家的路他识得,翻过山就是,等天再亮一些,他推门就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