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上沾了些许草沫和泥土,有些脏,看不清楚伤口深浅。
离忧凑过去,吸出脏血,也不管自己身为公主的身份。
“别!”紫玉怔了怔,却依旧沒能拦住她的行动。
她濡湿的唇贴在手腕处,温热而柔软,令他的一颗心狂跳不止。
离忧抹了下唇角,有些抱歉的道:“本只想吓吓你的,结果忧儿又做错事了。还好这伤口不深,不然我得内疚死了。”
紫玉立刻说:“不,是我鲁莽了。”
离忧望着自己沾了泥土的衣衫,冲他笑了笑:“好好的新衣又被我弄得一团糟,回家又该被娘亲责骂了。”
紫玉只是腼腆的微笑,因为十分珍惜,所以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离忧拿过一旁他方才读过的书册翻看,发现里面的字大都不会认。
她讶异的问:“这本书你全都会读吗?”
紫玉颔首:“已经读过两遍了。”
“所以,昨天柳夫子问的问題你应该也是会的吧?”离忧追问。
紫玉顿了一会儿,实在不愿意欺瞒她,于是回答:“会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回答呢?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?会回答的不答,不会回答的胡诌。”离忧抱着手,挑眉望着他。
又是一阵沉默,紫玉心中愁肠百结。
他很小就明白这宫中的生存的法则。禄全是太子,若是连他也答不好的问題,他怎能轻而易举的就回答出來呢?可是,要告诉她吗?她那样干净,不该让这宫中的污秽之气玷污了她。
于是,他淡淡道:“我不太肯定那个答案,所以不敢回答夫子。直到堂业过后才发现自己所想乃是正确的。”
离忧将书册抛还给他:“禄全那般的草包都敢想什么说什么,哥哥,你还是太过谨慎了!”
紫玉依旧温润的笑笑,也不说话,只是抬手替她将衣上粘着的草梗捡走。
又过了一会儿,紫玉听见自己殿中的婢女在唤他的名字,于是望了望天色,站起身來说:“许是学堂的门开了,我们过去吧!”
离忧点了点头,跟在他的身后。
她心怕再跌一跤,更加会讨了娘亲的责骂。于是,她很自然的拉了紫玉的手,想着这样总该走得稳当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