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吹起立于高处少女的长发和裙摆,鲜艳的红色闯入芙兰佩的视野,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又毫不留情离去。

    她从小就知道——那个人永远都只会看着布琳。

    不管她做什么都漠不关心,唯一一次再她生病时流露出的温柔也转瞬而逝。芙兰佩还没来得及品味嘴中残留的余香,她又离开了。

    还不容易又见面了,她还是老样子。

    “布琳,我是为你而来的,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?”

    一次又一次——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布琳?

    芙兰佩一双杏眼噙满水雾,她举起长长的吹箭筒,对准上方碍眼的两人,多年积攒的怨气化作推动毒/针的一口气吹出!

    咻——

    上方已经预见未来的贝雅托莉丝头也未回,手腕一抬,橫剑格挡,叮的一声,对上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拂晓,毒/针也只能狼狈掉头撞在糖果墙壁上。

    芙兰佩的袭击打断了布琳的勇气,她从海浪汹涌般的感情中抽身,方才顺势就要伸出去的手又胆怯地缩回到身侧,握紧成拳。

    “像我这种人……”

    ‘别碰我。’

    ‘你这个恶心的怪物!’

    四年前的那一晚还历历在目,她记得自己是怎样被推开的,也记得是她和所有人的伤害才使那时的她变成自己那副样子。

    她也是‘知道’的夏洛特,却为了一己私欲,选择沉默,这样的她和其他夏洛特有什么区别?又有什么资格在厚着脸皮牵起她的手?

    深知自身罪孽的年轻美丽的新娘,逞强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没有资格牵起你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从小就粘着她不论什么都听她话的妹妹,第一次为了她拒绝了她。

    这是她的赎罪,她的决心,可……

    我不是为了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才来的。

    盯着她要哭出来的脸庞,贝雅托莉丝心中苦涩,微张嘴,想要这么说。